原本拍摄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回去休息了,而搭起的台子却还在原处。明亮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,远比天上的星辰更耀眼。
祁渡跟许唯卿一前一后,最后停在了那灯光下。
“许唯卿,对不起。”
这声对不起在祁渡的脑海中徘徊了许久,他觉得这是必须要说出口的。就像他以一个错误的方式开始,就必须要以正确的方式结束。
一错再错,只会适得其反。
许唯卿那双清透清冷的眸子里清晰的映着面前的男人,她说过祁渡的皮囊极好,是秾艳又不女气的妖孽长相。被如此样貌出众的男人道歉,换做是旁人估计早就已经溺死在他那双桃花眸里面了。
“你的确是应该道歉。”许唯卿也不想继续装作一无所知,而是十分坦然的接受了祁渡的道歉。
这个反应的确是让祁渡被打得措手不及,双眸一怔又很快意识到了什么。“你……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不知为何,祁渡发现自己的嗓音低哑得吓人。主动权被移位,他并没有想象中的从容淡定。
“自然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,你的不怀好意都写在眼里了。”许唯卿回忆了一下这些天的相处,嫣红的唇轻轻勾起,“你不会以为凭着一张皮囊,就能够无往不利吧?”
许是灯光下的女人眼中的戏谑太重,让祁渡的心被震了一下又一下,直到他的心跳失序,才渐渐找回一丝理智。
低垂的眼帘下是桃花眸里的喜色,毫不掩饰一般的涌出。
“真有意思,原来你一直在看我笑话啊?”脸上挂着笑的祁渡一扫方才的阴郁模样,眉梢微扬,自是一派风流肆意。
一想到自己的那些动作都被对方看在眼里,祁渡心里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,而是满眼的狂热,他好像找到了真正的“同类”。
注意到祁渡的变化,许唯卿只是微微颦眉,清冷的眸跟苍穹下的圆月一般疏离,“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?”
“疯?本来以为不会被人发现的,至少那个人不应该是你才对啊。”祁渡也没有靠近那跟月亮一样清冷的人,不过他灼热的视线已经把眼前人一点一点的描摹了下来。
本来他是觉得在道歉后,再披上玩世不恭的皮去接近她。可是现在被发现了皮下的真面目,可让他怎么办啊?
“那很抱歉,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现过。毕竟出了这个节目,我们应该不会再有联系了。”从始至终,许唯卿都是以旁观者的视角去观测。所以她可以说出这样的话,因为她觉得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瓜葛。
“卿卿,你想的太天真了。”祁渡觉得对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,他若是想要纠缠不休,又岂是她可以拒绝得了的?
差不多是威胁的话语落入许唯卿的耳中也掀不起任何波澜,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祁渡。觉得这人可能比她这个学画的还要疯一些,“你或许应该去看看医生?”
自认为是正常人的许唯卿好心的建议了一下,祁渡的状态感觉不是那么的健康。
“卿卿,你是在关心我吗?”祁渡伸手想要勾起那一缕黑发,不过被人往后避开了。手上的动作落了空,面上也是不恼。“现在才想起要避开,会不会太晚了呢?”
许唯卿没有回答,转身欲走,她觉得自己就是在浪费时间。
而祁渡也没有追上去,不过眼里却是势在必得。
他不是那么大度的正人君子,喜欢上的人他就要不顾一切夺到手中。
至于负罪感,他或许是有的,不过是在虚情假意下的产物而已。
眸子紧盯着那抹窈窕纤瘦的背影,只觉得喉间发紧。真是便宜了傅未易那个假惺惺的家伙了,居然被他先发现了这么有趣的宝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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